Voyage

經過六年再去東京，發現說英文時，比較沒有碰到人家「蝦仔倒彈」的事了。除此之外，碰上講普通話的人變多了。

由於航空公司的機位超賣，出發前旅行社打電話來商量，是不是可以提早一天去東京？航空公司願意負擔那一天的旅館費用。反正是週日，假又不用多請，我和April就答應了*。

等到了旅館check-in時，哇，旅館找不到我們當天的訂房資料，只有原來的四夜。正要大費周章解釋時，由於在櫃檯前和April講話，旅館人員杉田小姐竟然用中文和我們溝通，事情講起來繁雜，可以用中文講，我和April都很高興，也鬆了一口氣。原來訂房資料已經到了，但因是臨時的，旅館電腦還未update. 有的住就好，我原來還擔心，就算自己肯花錢，旅館還不一定有房間呢！

杉田小姐幫我們安排了所謂「仕女樓層」的房間，那一層樓出電梯後，還要再刷房卡才能進入到房間的走道，而且禁止男士出入。我們早來一天卻還有這種房間，兩人都很高興。

杉田小姐已經到日本很久，得以入籍，中文說得已經快沒有普通話的腔調了。是我們這次東京之旅碰到第一位說中文的人。

出門玩之前幾天，剛好是侄女四月的生日，兩個姑姑答應她要在日本買禮物。剛好新宿站西口有一家我們很喜歡的COMME CA ISM，才到東京隔日，就去大採購了。我們是在五年前到京都時，才知道Comme ca ISM 的，這家也算時尚平價品牌（但所謂平價，還是比uniqlo之類高貴些），設計有趣又不落俗套，和成人一樣風格的童裝，不會像小大人；童趣的衣服又不會亮晶晶或卡通圖案一堆，深合我們兩個做姑姑的心意。

在京都曾替兩個較大的侄女買衣服，穿了幾季，衣服也不會變很糟，品質不錯。這次不但為小朋友買，我們兩人也為自己買了T恤。原來服務我們的是一位先生，後來我們開始問問題後，他就把我們推給另一位宋小姐，她也是來日本許久的中國人，時間可能還不夠久，因為普通話的口音仍很明顯，服務態度則全然日本式的，鞠躬鞠個沒完。

在我們選衣服時，宋小姐提供了不少意見，還告訴我們，購買日元一萬元以上，店家可以幫忙退稅，實在是太棒了。表格完全是她填的不說，因為知道那些小孩衣服是禮物，她做了禮物包裝，打了個非常漂亮的蝴蝶結。（April因為蝴蝶結太美，捨不得放進行李箱，那個袋子是一路手提回台北的。）

等我們結完帳（在二樓）出門後，在大門口又碰上宋小姐，因為除了可退稅，還可以有一個小禮物，但她忘了，特地送到一樓來。我們謝過她後，還看到她站在店門口深深鞠躬，這是第二位碰上說中文的人。

當天晚上吃晚飯時，遇到一家從泰國來的旅客。他們對著櫥窗裡的餐點模型點餐，我和April在後，也順便點了。進去餐廳後，彼此坐的很近，小聊了一下。我們先結帳，互道晚安，那家女主人才問起我們從哪裡來？當我回答從台灣來時，點菜的服務小姐一邊幫我們結帳，一邊好高興的說：我也是台灣來的！

她白天上課，晚上到餐館打工。念完語文學校，正在念大學，已經在東京待了三年了。遇到同鄉，看來超級興奮的。由於餐廳的東西實在不好吃，我不免懷疑客人太少，以至於她都沒碰過台灣客；只有我和April兩個懶人貪圖方便，吃了一頓不好吃的晚飯。不過碰上第三個說中文的人，而且還是熟悉的腔調，也是很高興。

第四位說中文的人，是飯店打掃的人。我和April常很晚才出門吃早餐，吃完還會再回房，然後才會再出門。有次出門時就碰上打掃的服務人員，問我們是不是可以打掃了？她先用日文問，我們當然不知她說些什麼，後來改用中文，就清楚了。

這是我旅行以來，碰到最多服務人員講中文的一次了。即便在香港，大概是講英文也可溝通，反而還沒這次去東京多呢！

* 大概參加較有信用的旅遊package, 再加上旅行社的朋友是April至交，才會有這種優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