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歐洲中世紀史感到興趣?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真的說不上來。上週在書局歷史區,對著書架上那上下兩冊的中世紀史猶豫著時,我又問了一次自己這個問題。奇哉怪也,討厭歷史的人竟然考慮起買歷史書了。
我之前只希望在小說中讀到歷史-對我而言,這樣就夠了。條列事件或編年敘述很是令人生厭,讀書時為了是考試科目之一,勉為其難地生吞活剝;到了僅是興趣的閱讀時,若是還得看同樣的東西,那未免太辛苦。過去的教科書在達到「階段性任務」後,早已論斤賣人再生利用;唯二買的非教科書用途的歷史書,都是因為移情作用的浪漫心態影響,結果就是書被棄置一旁。
或許是因為聽了幾個月每週一次的藝術史講座,才產生這樣的渴望吧。畫家的時代、師匠技能的養成、營生與傳承......為什麼宗教作品特別多?為什麼畫的內容都得寄託神話傳說?讀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時,我才驚訝的發現顏料的取得是如此昂貴不易、調製的過程如此困難複雜。在維梅爾世代之前的種種大師作品,又該是經過怎樣的顏料處理呢?身處一個輕易可以買到多色一盒的軟管顏料的現在,我是如此不識而無知啊!太把一切當成理所當然了。
應該就是這樣開始的吧?在一幅大師作品的背景介紹時,聽到誰誰誰提供畫家金錢與所需之物,誰誰誰訂定了主題,誰誰誰當然也有一個需要大師作品的原因。而這些原因或背影,即使前後連結起來,卻仍是零零碎碎的故事,讓人對「整個」的環境因而更感好奇,拼命想找些文字來補綴那不清不楚的斷漏處。
所以在有了搭著講座的藝術史書籍後,好速食而不自努力的我,突然好希望有一個Discovery的中世紀節目來為我說清楚、講明白。當然啦,走過書架旁,看到成堆艾可 (Umberto Eco)的新書醜的歷史(還有與之前美的歷史的套書)、還有剛讀過,念念不忘的維納斯的誕生,也讓填補自己腦中這一段歷史空白的想法,似乎更急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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