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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很怕鬼故事的人。至今對大一迎新活動中,那位披散長髮、穿著慘白長衣,淒風苦雨中,獨自站在野地裡,「服務」我們夜遊活動的學姐感佩不已。對於怪力亂神,除了不語,我傾向於不聽不聞;別人有講的自由,我有走開的權利。
但是人類本身的殺戮,人心中崩壞的部份,這些另外的一種魔,我的接受度似乎就還好。電影裡不用鬼魂飄出,只要門「奇怪」一聲,無人自開,我就已經沒膽子看下去;吾友曾為文提到過的酒店,一度讓我看到旅館窄仄長廊就心生恐懼。然而某些推理或偵探戲劇的場景裡,看到法醫從病床上某人胸腔中拿出一顆心臟來稱重,卻還看的頗仔細。恐怖一詞,想來指涉的空間蠻大的。
在著迷於『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書中的描寫時,不可自拔地對FBI的行為科學研究院產生興趣,特別是其中的行為側寫小組。小說一開頭就說小組辦公室一半掩埋在關地可(Quanteco)地下,腦海裡出現X-File裡的穆德探員,有一幕他因無所事事地瞪著桌面文件,筆筒裡散著幾枝已削尖的黃色鉛筆,鏡頭慢慢往上帶,直到天花板 – 刺蝟張刺般地插滿了黃色鉛筆桿。「行為科學研究院裡,不會都是怪人吧?」我心想。
那時的探索頻道 (Discovery) 搭著順風車,同時播出多集FBI, 連續殺手*行為側寫人員的一些辦案實例;出版社也乘勝追擊,出版了由FBI 人格側寫專家約翰.道格拉斯(John Douglas)所寫的的 破案之神。約翰.道格拉斯是 Thomas Harris (『沉默的羔羊』作者)寫書時的訪問對象, 他在前後兩冊的破案之神書中回溯他及探員們追緝兇手,幾近諜對諜的辦案經過。看到探員精準的剖析,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近剛看完的影集『犯罪心理』(Criminal Mind), 就是一個以FBI行為側寫小組至各地辦案為基調的電視劇。除了幾集外,他們對付的都是連續殺人犯,探員們查看犯罪現場,了解被害人的背景,比對案件間犯罪手法的同異,然後對當地警方做出諸如犯人年紀、種族、職業或出沒地等等的描述/剖析。警方據以縮小扳搜尋的範圍,有比較明確的對象或場所,當然破案率也就提高。只是因為著重在心理層面,常常會被認為不夠科學。
由於剖析必須掌握犯罪心理學,而且必須貼近剖析對象的心理,近乎設身處地去設想他可能的想法與行動,我一直懷疑這種工作如何能保持自我?有些凶手,不論生性殘忍還是精神錯亂,以他的邏輯來思考,感覺上,個人的觀感都快被這畸形的心靈所扭曲了,這種日子過久了,心還會是原來那顆嗎?
以我而言,由於對於這一類影集的喜愛,看到許多在螢幕搬演的殘暴案件-如果是以實際案件改寫,不免懼於世上真有如此凶殘之人;如果是編劇自己發揮,不免又好奇那編劇是否也受了影響,否則怎能想出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罪行?而觀眾我,有時甚至還覺得有些劇集「不夠精彩」,是不是也是「重鹹」吃多了呢?會不會,我也漸漸的有了criminal mind?
* 因為破案之神及電視電影的引用,對於連續殺手可能的幼年,連我都會背了:1. 尿床 2. 玩火 3. 虐待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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