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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路, 是隼, 是所有曾航行海上的帆” -- Robert Kincaid.
常想像書中的Robert開著他那輛叫”哈利”的貨車, 到全美各地取景的情形 –遇到Francesca之前或之後. 但是要如何在腦中勾勒一個移動如豹但又舉止優雅, 動作俐落簡單又精確沒一絲多餘的人? 進化支派的末端人物? 族屬即將衰亡的老牛仔? 一個在腦中會響著「時間哀泣」的人? 一個住在Z次元, 方向和我們的世界平行的人?
而這樣的男人卻是善感而體貼的, 於是反倒能在深刻的愛情中, 在一個與所愛的女人共同創造「我們」的第三個存在世界中, 提步遠颺. 知道自己原來是向一個女子方向靠近或跌落, 卻在對方對於責任的想法說服下, 又朝這女子的反方向遠走. 其後的二十四年間, 追憶懷想不斷, 除了蝕刻心上的記憶外, 只有一張「當白蛾舞動」的白紙條和一張女子橋邊的照片. 是什麼樣的感情時間竟不能磨滅? 像「兩顆宇宙塵沙般疾掠而過」的四天, 到底在時空中銘刻了什麼?
想像總是會回到美國那些橫越州際的公路和無雲藍天中盤旋迴翔的蒼鷹. 假想一隻獵豹踩著輕又迅捷的步伐, 踏在光秃秃的土路上. 烈日下瞇起它的眼睛, 沒有一絲贅肉的肌骨在毛皮下伸張. 在故事發生的八月, 走在酷暑的『死之谷』. 冷酷、精明. 像Robert自己的形容, 騎在古老的風背脊的曲線上.
這個書中的孤單身影喜歡幾個特別的字*:遙遠、林煙、古代、公路、旅程、船夫和印度. 於是我在自己的腦海裡想像這些意象, 想像一個人的經歷, 想像一個據說可以讓人失去自我的力量.
小說作者在題詞頁上寫著:獻給所有的隼. 而照Francesca找到的解釋, 隼除了是蒼鷹, 還有「外來的」、「流浪的」、「遷徙的」的意思. 我想一個移動的靈魂, 流動的風, 終究是孤單的, 必須在公路上, 向著不可知的遠方前去.
* 讓我想起最近網路串連活動之一: 最喜歡的漢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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