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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柏林首次租屋處遭竊後,考慮到白天家中只有弟妹和小朋友兩個婦孺在,饒是弟妹堅強獨立,Rainer還是決定搬家。那時弟妹大腹便便,母親在台灣擔心的不得了。即使遠在異鄉,仍要Rainer拿起掃帚柄,四處家具皆一一敲過,(通知胎神?)才准他移動家具、打包行李。
 
 
因為受夠了整理庭院草地之苦,Rainer這次改租公寓。經朋友介紹搬到靠近波茨坦廣場(Potsdamer Platz),一座大廈公寓裡。空間當然比住house時小了許多,但宵小要破窗而入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我對那把從大廈大門、自家信箱、電梯走道門、住家大門、家中各間房門、客廳落地窗門,以及地下室儲藏間門,皆可共用的鑰匙好奇欽羡不已。一把鑰匙走天下,再也不用掛著一大串重得要命、要用時又得翻找半天的鑰匙串了。
 
 
雖然租屋處在所謂觀光地點,但當時人少,還不顯嘈雜。遷入新居不久,二小姐出生,母親要去幫忙做月子,家人分批攜帶補品,都去探訪。在那次的停留期間內,總愛和父母帶著小朋友出門散步。繞經Akaden (波茨坦廣場的mall) 外緣走一小段,經過Sony Center出名的, 圓頂帳篷似的中庭建築,跨過一個地鐵站和一小塊柏林圍牆遺址,再從旁邊的小徑拐入Tiergarten -- 那個號稱Garden, 卻是過去普魯士貴族們狩獵的大「森林」裡。
 
 
說森林不誇張,這過去腓特烈大帝以來,豢養動物,驅馬走獵的林子裡,端的是古木參天、綠意盎然。小徑千迴百轉,層層掩映之間,中有非常平整茵綠的草地。在我們穿著薄外套的天氣裡,卻不時看到做日光浴的人。多數小徑舖著細細砂石,也有許多落葉,散步時,不時聽到自行車沙沙踩在路上的輪聲,伴著我們碎碎的跫音。
 
 
偶而時間較多時,會繼續走到菩提樹下大道(Unden den Linden),看一看舊建築、看一看似乎從未在夜間經過的布蘭登堡門(Brandenburg Tor)。在大道中間的公園椅上坐一坐,看被一車車載來的觀光客,對布蘭登堡門上的戰車指指點點,拍照留念,然後他們上車,不多時又有另一車人被載來。待得天色漸暗,再循原路回家。
 
 
有時不想散步,就走另一個方向,帶著小朋友到廣場的景觀池餵野鴨。那些翠頸紅羽的水鴨不知是太滿足於正在做的游泳運動,還是嫌棄我們準備的土司麵包不夠可口,常游的遠遠的不肯靠過來,讓小朋友拼命在岸邊招呼。那時她年小力弱,丟的麵包屑不僅小塊,也只能拋在池邊,往往還掉在階梯上。各地麻雀果然同文同種,每隻都眼尖加上動作快狠準,給野鴨的點心一下子就給叼走了。
 
 
我們來自南國的島民難道真是體質較弱?同樣的著薄外套的天氣裡,幾線陽光而已,在池邊休息約會的當地青少女已經迫不及待褪下T-shirt,女或細肩帶、男或打赤膊,嘻嘻哈哈玩起水來。母親看著他們,一付「你們也太誇張了」的表情;某次在池邊遇到有位女士帶著她才學步的小孩來玩,竟然讓小孩光著身子玩水,母親更是對方「少年人不懂事,小孩生病,父母艱苦」地幾番看不過去,常讓我忍俊不住。
 
 
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到鄰近的mall裡,好吃的冰淇淋店報到,比手畫腳地點幾球冰淇淋,和小朋友看mall裡的人來人往;有時自己一人出門喝咖啡,逛mall裡的書局、看小店的櫥窗。回台後,朋友都會好奇的問玩了些什麼?仔細想想,這兩週好像什麼地方也沒去,很居家閒散地生活而已。日子悠緩而長,應該就要這個樣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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